兔主席/tuzhuxi 20241030

10月25日，卡玛拉·哈里斯在“友军”媒体CNN上做了一个选举节目，形式为“市民会议”（town hall），由哈里斯与主持人Anderson Cooper和现场观众进行互动。哈里斯表现差得难以置信，出了大洋相，将她推到了谷底。由于这个灾难性的节目，她不仅被特朗普/共和党阵营百般嘲笑，也遭到民主党一边的批评。在外网，美国网友对哈里斯的表现给予压倒性的负评，许多人表示，本来打算支持她，但看了这个节目后，都决定转投特朗普，甚至表示这辈子再也不会投民主党。目前，离大选还有一周多，从奥巴马夫妇到桑德斯都还在努力助选，并希望借特朗普纽约集会中脱口秀嘉宾讲话的种族主义言论做最后的反击。然而，民主党高层政客们心里应该很清楚：哈里斯这个人选错了，而且人们不禁要问：让拜登硬着头皮继续竞选，是不是都比现在的哈里斯要强。如果要复盘的话，第一，当时应该早点把拜登替掉；第二，当年就不应该选哈里斯做副总统，她就是拜登身边的“定时炸弹”。

本来没计划再记录这个访谈，但由于哈里斯的表现“太出彩”，所以还是将其记录下来，呈现给大家。几方面考虑，第一，本号后面应该不会再做哈里斯的演讲记录了——除非她上了Joe Rogan的节目。所以，这一篇可以做一个“完结”；第二，这个节目是哈里斯在大选前的一个灾难性事件，不妨记录一下；第三，这个节目的内容其实很有趣，把西方选举政客的虚伪、狡诈、不坦诚、伪善、双标、无能，充分展示。一切都跃然纸上，活灵活现的呈现出来了。所以我们就留个档，立此存照。有时间的读者可以抽空看看。

一、 背景、形式、呈现

1. 特朗普与哈里斯首次辩论是在民主党友军ABC新闻进行的。这次辩论，各方都认为特朗普落败。于是有了在选前举行二次辩论的想法；共和党友军FOX以及CNN都提出了邀请，特朗普一开始确实也曾考虑过

2. 最终特朗普拒绝了辩论邀请。核心原因：9月下旬以来，特朗普的势头极盛，在民调里的表现很好，市场也普遍预测特朗普将赢得大选，同时哈里斯表现奇差，不断在访谈和演讲里栽跟头，每出来一次支持率就跌一点。所以特朗普认为也就没有必要再出来辩论了

3. 哈里斯和CNN商量，在原定二次总统辩论的日子里，继续举办节目，把形式换成哈里斯与“未决选民”进行交流。特朗普虽不在场，但其实遥指特朗普，让哈里斯与其进行“不在场的辩论”

4. CNN邀请了摇摆州宾夕法尼亚的32个“未决选民”到现场提问。这些所谓“未决选民”（undecided voters），其实都是倾向哈里斯的。如果你倾向特朗普的话，根本就不会来参加这种活动。此外，距离大选还有一两周的时候，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未决选民”，所有人都做了决定，只不过有些人不鞥排除在最后一刻弃投，甚至转投另一个候选人。这就成了“未决选民”

5. CNN让现场观众提前准备了问题，从中进行了挑选，作为本次节目问答的部分。这些问题一定都提前给到了哈里斯。具体问的时候，也允许现场观众有所自主发挥

6. 节目由CNN知名主持人Anderson Cooper主持。这一次，Anderson Cooper带了几个额外任务，一是如果哈里斯闪烁其词、不正面回答观众问题的话，他会上来追问哈里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因为CNN知道，所剩时间不多了，如果哈里斯继续躲躲闪闪，就有可能葬送这次大选，所以为了大局，CNN要出来倒逼。我们看到，在非法移民等敏感问题上，Anderson Cooper反复逼问哈里斯，给了哈里斯很大压力，让她一度流露出崩溃的表情；二是事实核查（factcheck），即哈里斯明显说错了的时候，他会质疑一下。这是哈里斯没在“友军”媒体里真正经历过的，超出了她的预期，把她撵出了舒适区间；三，他也会帮哈里斯说说话，因为哈里斯说话都是拐弯抹角的，Anderson Cooper负责把哈里斯的套话用更简单的方式（“人话”）说出来，或者给哈里斯的某些立场找台阶下。再就是，他会问一些有利于哈里斯的问题

7. 总体而言，由于CNN是民主党友军，目标是帮哈里斯助选，现场观众都是偏向哈里斯的，所以节目环境对哈里斯来说是“友善的”（softball），犹如“主场”，她理应好好准备，利用这个机会，抓紧改善自己的形象。此前，公众已经广泛认为，哈里斯爱讲空话套话、避重就轻、回避问题、顾左右而言他，没有任何实在的东西。人们称她讲的话都是“word salad”（“假大空”的废话、空话）

二、点评

1. 首先，CNN没有发出完整视频，而是分成了七个视频发出来，总共约一个小时。观后给人一个明显印象，即哈里斯在现场表现一定非常差，以至于CNN无法发出完整视频，只能剪成七个独立的视频，而且哈里斯在这七个视频里表现也极其差劲，可想而知其他部分有多糟糕

2. 这七个视频里，包括了一些明显为了帮哈里斯的问题。比如她收到拜登退选电话时的心情；比如她职业生涯的“高光时刻”。这些问题对于选民来说似乎毫无意义的，只是对哈里斯投喂简单问题，帮她更轻松的过关而已

3. 在所有互动里，哈里斯没有正面回答哪怕一个问题。一个都没有，甚至连最简单、最直接的问题都没有回答。Anderson Cooper多次切进来提问，让哈里斯聚焦，回答核心问题，但哈里斯全部都给予回避。这个人一种印象，即这个人是个习惯性撒谎者。也许，正面回答问题会让哈里斯非常不安，因为她可能会答错。她的选择是：与其答错，不如不答，所以能躲就躲，使劲打太极，但从不正面回答问题。这个人在现实生活中——至少在职业环境里——可能就是这样的。不讲真话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

4. 这就把精英政客不坦诚、虚伪、狡诈的特点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了。很多时候，她对问题的回避、对话题的有意转移，达到的是厚颜无耻的水平，让人没法看下去。大多数网友都是这个反应：但凡花时间看哈里斯节目的人，本来也都是倾向民主党的人。但他们都表示无法接受，发自内心厌恶，后面不愿再投哈里斯，甚至表示终身不投民主党。很多网友的吐槽，套用中国话，就是一句：“太特么煞笔了”

5. 哈里斯回答问题的套路一般如下。第一，拒不正面回答问题，而是直接引到其他的话题去（“让我们先从这里开始”），但再也不会回到主题。听多了观众会发现，哈里斯的行为并非偶然，她是有意回避问题，而且回避所有问题。第二，大多问题都是具体问题，问她解决方案是什么，下一步要做什么，有哪些具体的措施，但她永远只给务虚的解答：她的价值观、她的理想、她的立场、她的愿景，唯独不说她要做什么。第三，关于她的经验，永远说是她是检察官。我是检察官，我是检察官。不管问她什么，她都永远回复自己检察官的经历。可以看出来她的职业经历很狭窄，并不足以让她应付专业以外的东西。她也习惯诉诸法律手段和经验解决遇到的一切政策问题——例如她想用严打和起诉企业的办法解决物价问题。这些做法都很不切实际，无法打动听众。第三，她非常喜欢聊她的母亲。动不动就说她母亲怎样怎样，观感很奇怪。为什么这样呢？因为她的母亲是她唯一和“普通美国老百姓”能够建立一点点联系的人。她喜欢说，“我来自一个中产家庭”，然后搬出她的母亲。实际上她的母亲是一个生物科学家，父亲是名校教授。她并不来自普通“中产家庭”。第四，她会把所有事情都推到特朗普身上。她虽然不擅长正面回答问题，但很擅长攻击特朗普。攻击特朗普就是她演讲时感到最舒服的时候。无论对方问什么，无论多么不着边际，她都可以引到特朗普身上

6. 哈里斯的所有话术仍然停留在八月底刚出道的时候，没有结合新的形势进行挑战。许多说法早就证明是站不住脚的，例如哈里斯把拜登任内（特别是2022~2023年）越境非法移民暴增的问题归咎到特朗普，说他在“阻拦”一项移民法案的通过，但这个法案是2024年的，也不能说是特朗普阻挠的。这个说法已经被反反复复挑战，哈里斯还在坚持，以致于Anderson Cooper/CNN不得不在现场质疑她。话术没有与时俱进的发展，说明她和她的团队确实存在很大的能力问题

7. 在节目里，Anderson Cooper扮演了一个追问、质疑哈里斯的角色，明显让哈里斯感到不适。她可能没有料到“友军”媒体也会针对她。由于所剩的时间不多了，CNN很清楚，如果不再倒逼一下，让哈里斯继续假大空的说套话、拒绝回避问题，不仅大选完蛋，对CNN的形象也很不利。所以，CNN只好出来逼一逼哈里斯。但CNN还是很小心翼翼的，照顾哈里斯的面子和形象，不敢做得太过

8. 哈里斯反反复复地将美国人民“应得”（deserve）一个“务实”的、讲究“常识”的总统，但却无法证明自己是务实的、讲究常识的

9. 哈里斯讲话时，时不时会冒出很奇怪的表情，露出很奇怪的笑容，非常肉麻，让人毛骨悚然。她的脸上写满了虚伪和傲娇，好像在说：“你们这群傻子”，“这还要我跟你们说呀？”“好好好，我来给你们说说咯”。“你们听懂了吧？”“你们还要我怎么说呀？”给人观感很不好。实在不知道有谁会在听到她讲话后对她产生正面印象的

10. 哈里斯把人们对华盛顿精英政客的刻板印象演绎到了极致。哈里斯的存在，好像就是为了提示人们：华盛顿“沼泽”/“深层国家”是什么样的，糟糕到了什么程度；提示人们为什么要选择一个华盛顿以外的政客。她的存在似乎也是告诉人们：为什么美国（及整个西方）过去十年会出现反精英政治的民粹运动，以及为什么这些运动是合理的

11. 最后还有一个女性政客特有的问题，即在美国这个“直男”社会里，领导力（leadership）和雄性（masculinity）是联系在一起的。女性政客很难打造一个好的人设：表现得过于女性（feminine），会让选民觉得你软弱，缺乏领导力；表现得太过雄性（masculine），又会让人觉得你装，觉得你假，也不足以让男性选民相信你的领导力，而且还会感觉不适（“不男不女”、“男人婆”、不像女人）。这就是女性政客的额外挑战，也解释了为什么美国可能还没有准备好选择一位女性总统

12. 哈里斯刚刚出来参选时，有接近一个月没有接受任何的访谈，虽然民调保住了，但也被广泛诟病。之后，为了应对批评，压住特朗普的势头，她开始接受访谈。而从这以后，她的支持率一路向下。现在人们终于知道为什么最初她不愿意出来接受访谈了。

小结：哈里斯的CNN town hall节目是灾难性的，将她推至谷底，可能实质影响她当选的机率。

下面访谈的主要内容。文字结合中文表达习惯进行了调整。【黄框内为作者的注释】

三、正文

第一部分：特朗普是法西斯、希特勒

Anderson Cooper：

大家好。我们在宾夕法尼亚州Delaware县的Chester做现场直播。Delaware是费城周边几个关键的县之一，将决定谁能最终入住白宫。欢迎来到CNN的节目现场。

今天我们邀请了32位宾夕法尼亚州的选民来到现场，他们表示：自己仍然没有下定决心，还没有被任何一位候选人说服。所有人都已登记为选民。有些人在2020年支持了乔·拜登，有些人支持了唐纳德·特朗普，还有一些人没有投票。对于有的观众来说，这将是他们人生第一次投票。我们通过无党派研究机构、商业组织、宗教团体、大学和其他公民组织，找到了这些选民。今晚，他们将提出各自的问题。这些问题由CNN挑选，涵盖各个主题。你们会看到他们在提问时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他们的问题。这是他们自己想出来的问题，CNN没有进行任何编辑。我们也邀请了前总统特朗普参加我们的节目，但被他拒绝。

女士们，先生们，请欢迎副总统卡玛拉·哈里斯。副总统女士，谢谢你！

卡玛拉·哈里斯：

大家晚上好。

Anderson Cooper：

谢谢你来到现场。我们马上就会开始观众互动。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过去几周，您一直称唐纳德·特朗普“不稳定”（unstable）、失去理智（unhinged），说他非常“危险”（dangerous）。你最近引用了Milley将军的话，说他是“法西斯主义者”（fascist）。今天你又引用了Kelly将军的话，说特朗普曾经多次赞美希特勒。然而，有数千万美国人早已听过这些了，他们不以为然，或者说，即便他们收到这些信息，但仍会投票给特朗普。可以说，特朗普的支持率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高。现在距离大选还有不到两周。对这些选民，你打算如何说服他们？他们中的一些人也许就在这间屋子。

卡玛拉·哈里斯：

感谢大家抽时间参加这个活动。你们本来可以忙许多其他事情。这就是我们热爱自己的国家的明证，人们积极参与，讨论真正的问题。

就你说到的问题，Anderson，没错，我的确认为特朗普不稳定，而且越来越不稳定，越来越不适合担任公职。我不认为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些说法：那些与特朗普最熟悉的人，曾在白宫、战情室、椭圆形办公室和他共事的人。这些人全都是共和党，在特朗普总统任内担任过职务的人——这包括他的前幕僚长、前国家安全顾问、前国防部长和副总统——所有这些人都说特朗普不称职（unfit），说他很危险（dangerous）。他们明确表示：特朗普蔑视美国宪法；他们说特朗普不应当再次担任美国总统。我们知道，这也是迈克·彭斯不再和他一起竞选的原因，这也是为什么他的副总统候选人职位一度空缺。今天我们得知，John Kelly，一位海军陆战队四星上将，他任内任职时间最长的幕僚长，在大选还有两周的时候接受了采访，再次谈到特朗普的危险性。我认为人们应该想一想：为什么一个和特朗普共过事的人——不是职业政客，而是一个海军陆战队四星上将——为什么他现在要跟美国人民说这些？坦率地说，我认为他是在向美国人民发出求救信号，让大家明白：如果特朗普再次入住白宫的话会发生什么。这一次，我们必须认真对待那些最了解他的人；这些专业人士无法在将来约束他。原来至少还有一些人能够约束他。设想一下，唐纳德·特朗普走近椭圆形办公室，走近战情室，在那里公开赞美独裁者，并表示他在第一天就会成为独裁者……前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就说过：特朗普骨子里是一个法西斯。

【哈里斯现在最擅长、最能感觉处在“舒适空间”的话题就是“反特朗普”，这个主题的逻辑，第一渲染恐惧：特朗普非常坏，非常可怕，上了台美国就完蛋了；第二，你们应该支持我。为什么呢？因为我不是特朗普。我最大的卖点就是：我不是特朗普。至于我到底是谁，那是次要的。首先我不是特朗普。（至于那些特朗普前幕僚，民主党利用的也就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的逻辑】

【特朗普也在渲染同样的，哈里斯上台的话我国将不复存在，但特朗普说是具体的经济社会结果（移民、产业）；哈里斯说的是政治、价值观。那么为什么特朗普的选举看上去更有效呢？因为老百姓更关心的经济社会结果，而不是政治】

【针对哈里斯的游说，三种反应：第一种不相信后果，认为不可能重演历史（魏玛德国，特朗普不至于如此）。第二种是根本不在乎什么法西斯，他们要的是结果。所以要换个角度想问题，你恐吓美国人说特朗普是法西斯、希特勒，万一他们想要的就是偏向“无害版本”的“法西斯”、“希特勒”呢？。第三种认为美国现在需要的是某种“革命”：特朗普和华盛顿政客/幕僚的斗争，本质是人民 和 统治者/精英/深层国家的斗争。所以特朗普恰恰应该打破那些职业官僚的约束。

所以民主党的游说是无效的。哈里斯的存在反而提示了一部分美国老百姓：为什么他们应该支持特朗普。支持特朗普就是反对美国政治精英。

民主党犯的错误是，他们高估了美国人对民主制度的渴求。民主说来说去，最终只是一种制度手段，而不是目的本身。老百姓要看的是结果。顺风顺水的时候可以搞民主；但自己的福利受到巨大损害了，就不希望民主了。人们不希望为民主这种务虚的价值观买单。这是人的一种本性——当然不是指所有人，但也能覆盖很多人。这是跨越时空、贯穿所有人类社会的。这个时候，民主党对民主价值的游说就变得很苍白了，本质是一种脱离现实的、幼稚的理想主义。老百姓现在要实实在在的东西，你就跟他们说实的，不要扯大道理。扯得越多，越起反作用。他们现在还没有搞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我认为，当美国人民静下心来反思的时候，尤其是那些还没有做决定的人，想想你们应该听哪些人的意见，不用都听我的，到网上听听John Kelly对特朗普的看法。我们都很清楚，Anderson，你说得对，选举竞争很激烈，但那些还没有做决定的选民，他们选择今晚来到这儿，就是抱着开放心态的，他们要的是以事实为基础的对话。如果他们听到这些事情的话，我想很多人会对特朗普领导下的国家未来感到担忧。

Anderson Cooper：

你引用了Milley将军，称特朗普是“法西斯”。但你自己没有用这个词去形容他。今晚我想问你，你认为特朗普是法西斯吗？

卡玛拉·哈里斯：

是的，我认为是。我认为是的【说了两次，表示强调】我也认为：应当相信那些了解他的人在这个问题上的说法。我们要看看他们的职业生涯，除了迈克·彭斯外，其他人都不属于政客。他们是国家安全领域担任最高职务的专业人士，是我们军中极受尊重的将领【第一，普通人对这些共和党高层并不感兴趣，他们认为这些人和民主党高层是一丘之貉，都是“深层国家”（the Swamp/deep state/the Machine）的一部分，都是要扫清的对象。他们选特朗普的原因恰恰就是为了要摆脱这些人。第二，选特朗普的人要的政治强人，能够扫除障碍的领袖型强人。在他们看来美国就需要强势的一把手。谁会关心被马斯克或乔布斯炒掉的人的感受和评价呢？一个道理】。而他们评价的对象是特朗普，这个有可能成为三军总司令的人【美国总统】，更不用说我们都知道的——特朗普如何评价我们的军人，管他们叫“傻瓜”（suckers）、“失败者”（losers）。我们都知道他如何贬低那些宣誓为国捐躯的人们【这个内容，拜登-哈里斯已经说了几个月了，但是没有什么效果。一般老百姓和军人没有买账】。我相信，Anderson，这也是为什么前国会议员Liz Cheney选择支持我。我和她走遍了这个州和其他的一些州。她是一位共和党高层，她的父亲，前副总统迪克·切尼也在为我投票【这个人参与策划并执行了阿富汗和伊拉克战争，是美国老百姓深恶痛绝外交政策的代表，也是“深层国家”的代表，哈里斯不明白么？他的支持不给你加分，只给你扣分，因为这说明你是华盛顿两党精英政客的代言人】，此外，还有400多名曾在里根、两位布什总统和唐纳德·特朗普政府中任职的前成员也支持我的竞选。【哈里斯就差直接说整个“深层国家”都支持她了。而扫清深层国家（the Machine）恰恰就是特朗普的选举主题。他把他们描绘为美国的内部敌人。哈里斯拿这些人的观点说事，恰恰提醒了人们特朗普的竞选主题，以及为什么他们应该投票给特朗普】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对特朗普的真实恐惧，而这又是建立在特朗普的言论和行为基础上的。他们担心他不会遵守捍卫美国宪法的誓言。他自己说过要终止（terminate）美国宪法。特朗普希望获得你们的支持，让他再度成为美国总统。但任何一个说要终止美国宪法的人都不应该成为美国总统【对于美国老百姓来说，第一他们并不相信特朗普会终止美国宪法。第二，降低燃油和食品价格、抵御非法移民，维护城市治安，避免第三次世界大战，这些事情现在已经远比捍卫美国宪法更真实、更重要了】

Anderson Cooper：

让我们来听听选民的意见吧。这是一位登记为共和党的选民，她很关心特朗普对民主的看法，很关心1月6日事件，她跟我们说，她正在寻找支持你的理由，但还没做出最终决定。她的名字是Natasha Koski，她是Bryn Mawr学院的一名学生。Natasha，你的问题是？

Natasha Koski（现场观众）：

太好了。感谢你们让我提问。我是一名尚未完全选择某个党派的选民，你打算如何回应独立选民的担忧？如何回应像我这样的反特朗普的共和党人的担忧？【这个人也是支持哈里斯的】在这个极化的政治环境里，我们觉得自己被遗忘了。你会采取哪些具体的行动来弥合政治分歧，创造更多的团结？

卡玛拉·哈里斯：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我承诺要成为全体美国人的总统。我认为这也直指你的问题的核心：很多人对过去几年发生的事情感到筋疲力尽。现在，美国人相互指责，作为一个国家我们已经撕裂。但我认为，你和我——我就说我们俩——我们相信，大多数人的共同之处远远大于不同之处。我认为美国人民应该得到一个基于常识（common sense）、务实、以人民利益而非个人利益为目标的总统。【基于常识、回到常识，这是特朗普阵营的口号】我在职业生涯一开始时是一名检察官，我可以告诉你，在我的职业生涯里……顺便一提，我的职业生涯基本都在华盛顿特区之外的，只有参议院的四年和担任副总统时在华盛顿……作为检察官，在我的职业生涯里，我从来没有问过罪案中的受害者或证人：你们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我问过的唯一问题是，你们还好吗？【作为检察官，这不是最起码的工作要求么？不是最基本的伦理和职业准绳么？有什么可拿出来说的呢？那也可以这样形容特朗普，特朗普在做生意的时候，从来不考虑生意伙伴或客户是共和党或民主党】

我相信，这才是美国人民应得的总统。我们不能选出这样一个人做总统：根据谁投了他的票，或着是否能够满足他的私利来做决定。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有报道称特朗普在担任总统期间，在重大灾难时刻，在决定如何为受极端天气影响的地区和人们提供救助时，他问过一个问题：这些人是否投票支持过他？我相信美国人民应该有更好的待遇。美国人民值得拥有一位关心务实解决方案，而不是坐在椭圆形办公室中谋划报复和复仇的总统。

第二部分：如何解决物价过高的问题？上任后要推什么？

Anderson Cooper：

让我介绍一下Eric Swenson，他在宾夕法尼亚州Conshohocken一家IT公司工作。他登记为“自由意志主义者”（libertarian），自称为独立选民。他说他还未做决定。

Eric Swenson：

谢谢你们两位来到这里。我的问题是关于食品杂货的。食品杂货的价格在过去四年里上涨了不少。有些人将责任归咎于前总统特朗普，有些人则归咎于拜登总统。你认为谁是对的？你会做什么来为美国人降低物价？

卡玛拉·哈里斯：

谢谢你，Eric，你说得完全正确。我知道大多数美国民众都不喜欢食品杂货价格仍然过高的现状。我们需要从多个方面解决这个问题。我所致力于的，为美国工薪阶层和中产阶级降低生活成本，其中很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解决食品杂货价格的问题。我的背景和经历可能为我提供了一种新的方法。作为前检察长，我曾经打击过价格欺诈（price gouging），而我的计划的一个部分就是创造一种新方法：我们将首次在全国范围内禁止价格欺诈，阻止企业利用美国消费者的绝望和需求，无所顾忌地抬高价格。这是其中一个解决方案。【美国物价过高本质是经济问题。哈里斯的方案是用法律手段解决经济问题——到处严打和起诉商业企业。在经济学家看来这是天方夜谭，莫名其妙。在法律专家看来这也很难成行。请问何为“价格欺诈”？严打谁？大型零售商？街边的零售店？整个零售、供应链、生产体系？打击谁？这个方案从一开始就被所有经济学家吐槽，只是8月份的时候哈里斯势头还在，经济学家大多数都是民主党，抑或反对特朗普，都站队哈里斯，不好意思对她的这条措施吐槽太猛】

针对你说的，Eric，为了降低生活成本，我们要解决许多问题，包括我在解决可负担住房问题上带来的真正的新方法，包括解决租金问题。我带来了个人经验，我了解企业如何购买大块物业，减少市场竞争，随后推高租金价格。我要解决这个问题，确保企业对结果负责。【还是用法律手段解决经济问题。美国这么大，这么多州，这么多地方，各地有不同的情况。有购房有租房的，你想通过代价和起诉多少业主来解决问题？没人相信她给出的方案】还有，我要投资于人们拥有住房的梦想【觉得很“虚”的不要奇怪，哈里斯的原话就是“invest in people's dream in homeownership，让人挠头的表述】。坦率地说，太长时间以来，无论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两党政府，在解决住房问题上做得都很不够。我们需要有一种新的方法，和私营部门进行合作。我是作为一名虔诚的公职人员说这番话的【哈里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露出了极为虚伪的微表情】。与私营部门合作，打破繁文缛节，与建筑商和开发商合作，创造税收优惠，让我们能提供更多的住房供应，降低房价。【首先，这段回答都是关于住房的，和Eric关心的食品杂货问题没有关系。其次，这些都是哈里斯所谓“（百日）经济计划”的一部分。她说了半天，都是务虚，不知道她到底能带来什么。比较一下特朗普针对物价问题的口径：“我要在上台后一年之内把你们的能源价格下降50%，五 和 零，百分之五十】

Anderson Cooper：

让我再问你一下关于价格欺诈的问题。我看了你的经济计划。你提到要打击价格欺诈。我引用一下你的计划：“在紧急情况下，或危机时期，对必需品的价格欺诈”。这些我能理解，但是，对于像Eric这样的人来说，面对多年的价格高涨，这能带来什么帮助呢？【Anderson Cooper/CNN这个提问，等于在美国全体公众面前戳穿了哈里斯的经济计划：那些打击企业在非常时期（例如自然灾害）进行价格欺诈行为的手段，和老百姓日常生活中面对的物价高涨问题没有半毛钱关系。那么，支持民主党的CNN为什么要“戳穿”哈里斯呢？那是因为他们也对哈里斯回避关键问题的套路看不下去了，他们在倒逼哈里斯正面回答问题。哈里斯只有正面回答了问题，才能过选民这一关】

卡玛拉·哈里斯：

首先，Anderson，你也很清楚，CNN也广泛报道了乔治亚州、北卡罗来纳州和佛罗里达州发生的事情。这是一个真实存在的问题【没人说不是呀，不是这个问题！】。我原来是加利福尼亚州的检察长，是全美最大州的首席执法官。我很重视解决这个问题，因为它影响到很多人。我们需要解决问责制的问题，我不会为了要解决问责问题而感到对不起什么人。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企业都这样，而且事实上大多数企业并没有。但如果企业利用美国人民的绝望和需求时——我们实际上在疫情期间也看到了这一点——那么，由于供应链问题，因为供应减少，他们就能抬高日常必需品的价格。【这一部分回答是灾难性的，它展现的不是哈里斯不诚恳的问题，而是能力问题。她说的通篇都是：为什么要打击非正常时期的价格欺诈问题，为计划的合理性辩护；Anderson问的问题是：大家都能理解应该对救灾/非正常时期哄抬价格的行为进行打击，但问题在于，这和普通老百姓在正常时期的日常生活有什么关系？？哈里斯问非所答，不仅让人怀疑她的诚意，而且让人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基本的逻辑，到底能不能理解问题】

……更不用说特朗普，他今晚本来应该来到这里和你们交流，回答你们的问题，但他拒绝参加。【自己的问题瞎答一番，然后突然开始扯特朗普。这就是哈里斯的策略】请注意，他的计划的一部分，是对日常商品和必需品增加至少20%的全国销售税。根据独立经济学家们的估计，这将使美国消费者和纳税人每年多花4,000美元。【哈里斯指的是特朗普上台后要征收关税（对所有进口商品征收10~20%的关税。但特朗普并不是在征收“全国销售税”。所以，首先哈里斯是在混淆概念。其次，对于关税的影响是有很大分歧的：哈里斯引用的每个家庭每年成本上升4,000美元是某一个激进研究，大多智库估计的影响水平是每户每年一千多美元。现在，美国贸易官僚（包括拜登-哈里斯自己的贸易官员）的一个共识是，第一，关税税率不会一比一的转化为“销售税”，许多成本会在中间环节消化掉；第二，美国必须通过保护关税来重振制造业。对此，官僚体系已经有了大的共识，拜登也为此保留了特朗普的对华关税，两党区别只在于特朗普的关税策略更加激进。综上，哈里斯的表述是错误的，和她自己政府的说法、做法都不一样】

Anderson Cooper：

我想让你认识Carol Nackenoff，她是Swarthmore学院的政治学教授。她登记为民主党选民，表示倾向于投票支持你，但还没做出最终决定。

Carol Nackenoff：

晚上好，感谢你来到Delaware与我们交流。哈里斯副总统，我的问题是，如果你只能实现一个需要国会行动的重大政策目标，会是什么，以及为什么？【要在国会推动立法，一方面最好能够掌握两院；如果不能同时掌握两院，就需要和共和党进行协商，在一些关键点上让步，这是要投入大量政治资本的。这位观众是个政治学教授。她这个问题是设计过的，就是想看看哈里斯到底看重什么，是否务实】

卡玛拉·哈里斯：

坦白说，我想做的事情不止一个，我们要做很多的工作。【直接没回答问题】但我认为，关键点在于，也是我考虑这个问题的角度，即我们必须超越这种党派政治的时代，因为党派政治阻碍了我们在推动国家进步时所需要做的事情。而这就意味着要跨党合作。我以前做过这样的事情，无论是通过两党基础设施法案，或者在枪支安全方面做的一些工作。但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跨党合作。这也是我的承诺：与民主党、共和党和独立人士合作，解决一系列的问题，例如住房问题，通过立法制定相关的激励措施；例如恢复女性对自己身体决策的自由，不要让政府告诉她能对自己的身体做什么；以及，对代表未来的产业，对美国本土制造业，对美国本土产业——那些为工会工人提供高质量、高收入、有尊严的工作的产业，我们要对这些产业进行实质性的投资。在所有这些领域，我都会跨党合作，与国会合作。包括移民问题，我们必须加以解决。【如前所述，观众想问的是：如果她只能办一件事的话，她会做什么？就假定你只能做一件事。考虑到美国的政治撕裂环境，考虑到民主党不一定能控住国会。所以，如果把目标放低一点，就挑一件事去做，你会做什么？哈里斯完全没有回答观众的问题。她是真的蠢么？并不是。她是在有意回避问题，因为她害怕把某个议题放在太优先地位的话，可能得罪其他选民。所以选择闪烁其词】

Anderson Cooper：

我来问一下。你提到过要通过立法确立《罗诉韦德案》判例。但这需要在参议院获得60票，以及在众议院获得多数票【至少在参议院层面，可能性为0】。这是一个很大的跨越，目前我们还达不到这个。如果在国会无法立法的话，你怎么办？【Anderson的意思是，你设定的目标太大了，有这么多的问题要解决，同时解决完全不现实的。就拿堕胎来说吧。这次大选里，民主党把堕胎作为一个非常重要的议题，而哈里斯打的是女性牌，希望通过堕胎这个事情调动女性支持。所以Anderson以堕胎为例，问哈里斯到底能做什么】

卡玛拉·哈里斯：

坦白说，我认为我们需要重新审视“filibuster”（冗长辩论/阻挠议事）这种做法【引出了一个更大、更不着边际，更加无法解决的问题】但现实是这样的。让我说说我们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人家问她下一步怎么解决问题，她的回答却是复盘过去，目的还是为了指控特朗普】。当唐纳德·特朗普担任总统时，他亲自挑选了三位美国最高法院法官，目的就是要推翻《罗诉韦德案》确立的保护措施，而他们确实也如愿做到了这一点【三名保守派法官确实要推翻《罗诉韦德案》判例，但还不止如此，他们要推动保守主义议程。哈里斯能够否认或挑战最高法院的权威么？如果是的话，就是推翻美国的司法基础】。现在，在全美20个州，我们看到“特朗普堕胎禁令”【民主党的策略，把禁止堕胎的法令都标签为“特朗普令”】，包括对医疗提供者、医生和护士进行惩罚。在德克萨斯州，他们甚至为医生准备了无期徒刑——只是因为医生认为[堕胎]是最符合病人利益的选择。有的“特朗普堕胎禁令”甚至没有设例外条款，连强奸或乱伦的情况也不允许堕胎。【问题在于，《罗诉韦德案》判例被推翻后，这些堕胎禁令都是各州自己按照正式立法程序搞出来的东西。严格从法律角度说，这是没有问题的，除非哈里斯要推翻美国联邦体系下的整个法制与政治基础。基于现在的制度安排，民众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在自己的州内推动支持堕胎的立法；第二，用脚投票，离开所在的州，到和自己价值理念或需求匹配的州去生活】作为一名检察官，我在处理针对女性和儿童的犯罪方面具有专业背景【这个时候了还在推销自己的检察官履历】。我们国家现在正在发生的情况是，我们要告诉一位身体遭受侵犯的存活者，她无权对自己身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做出决定。你们可能听到过这样的故事：有女性因为这些法律而死去，有女性因这些法律而受苦。【这不就是美国体制的结果么？总统不是你们选出来的么？宪法不是规定总统可以推荐最高法官么？参议院不是同意法官人选了么？参议员不是你们选出来的么？各州的堕胎法律不也都是各州立法机构推出来的么？州议会议员不也是民众选出来的么？难道一切责任都在特朗普？那美国民众呢？美国民众的意志没有作用？那还讲什么“民主”？】

所以我必须说，Anderson，本周，我和Liz Cheney在一起。她是坚定支持生命权的，她也会告诉你，她不认可目前的状况。我也发现，我遇到许多支持生命权的人对我说：“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并不希望那些流产女性患上败血症——这个事情已经反复发生；我不希望有女性因此而死亡。我不希望试管婴儿受限，我不希望避孕措施受限。所以，大家得明白，这也许是我们作为美国人所能想象得到的最根本的自由之一，那就是：为自己身体做决定的自由。所以，在某些问题上，我认为我们必须达成共识，我们要抛开两党对立。最后我想说，我知道这是可以实现的，因为你看看所谓“红州”和“蓝州”的中期选举，当自由这个问题出现在选票上时，美国人民会投票支持自由。【可以看到，哈里斯没有回答问题。翻译一下：

Carol Nackenoff：如果你在国会只能推动一项重大事务，你会做什么？

卡玛拉·哈里斯：我要做很多事情，一二三四五……

Anderson Cooper：假设就是堕胎问题好了，请问你怎么推动立法呢？

卡玛拉·哈里斯：让我们谈谈我们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的（责任全在特朗普），以及现在的状况有多糟糕】

第三部分，和拜登政府的关系，以及移民问题

现场观众：

考虑到你在拜登政府担任副总统已经四年了，我们如何指望你的政府与拜登政府在方向上有所偏离？我们如何能够将你的政策、理念与拜登区分开来？

卡玛拉·哈里斯：

很好的问题，谢谢你。首先，我的政府不会是拜登政府的延续。我会带来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经验。在许多问题上，我代表的是新一代的领导力，我相信我们必须采取新的方法。举例来说，住房问题。我解决问题的方法来自于我的经验，包括在止赎危机期间与大银行做斗争，为那些遭受掠夺性贷款的房主拿回了数十亿美元。【哈里斯的经验太少，说来说去只有检察官的经历，对经济问题，她始终只有基于法律经验、基于法律解决方式的回答】我知道拥有住房对于美国人民而言意味着什么，更不用说这对于我母亲的意义了——她非常努力地工作并存钱，让我在十几岁的时候能够买下我们的第一套房子。我还亲自照顾我生病的母亲，结果她因癌症去世。因此我知道照顾一个年长的亲属意味着什么。【不知道怎么突然开始扯到她母亲了，还是哈里斯的老套路，“我来自一个中产阶级的家庭”，似乎不说这句话就无法和老百姓建立联系和信任】我也养大过孩子（I have raised children）。【哈里斯于2014年和现在的丈夫Douglas Emhoff结婚，结婚时养子20岁，养女15岁。哈里斯自己没有孩子。美国人说“raise children”指的时从小养大，所以，哈里斯没有养大狗孩子，这部分是瞎掰，因此遭到舆论吐槽】因此，我在担任总统时会带来新的方法，新的理念，解决所谓的“夹心一代”（sandwich generation）的问题，也就是那些一边抚养孩子一边照顾父母的人。这也是为什么我的计划和方法提到，你不应该为了满足医疗补助（Medicaid）的资格而耗掉所有的储蓄，不需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就能获得支持，能够雇人帮助你为父母做饭，或帮他们穿上外套。我做过这些似乎请，知道这需要什么。你不应该为了要照顾孩子和父母而被迫辞去工作，因为要同时做所有这些事情是很难得。因此我的计划是：让医疗保险（Medicare）覆盖老年人的居家护理费用。以上是一些例子，还有我们之前说过的打击价格欺诈所需做的额外工作。我认为这是一种早就应当推出的新方法。让我们投资于美国的小企业。养活我的一家的那位女性是一位小企业主【又说到自己的母亲。哈里斯不搬出自己的妈妈好像就没法和普通人对话】。所以我知道小企业主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他们是美国的经济支柱。太长时间以来，我们忽视了他们对整个国民经济的贡献，更不用说对邻里和社区经济的贡献。这就是为什么我的计划和新方法是对小企业减税，让他们可以自己投资自己，实现发展，并在过程中投资于社区和邻里，最终从整体增强我们的经济。这些是一些例子。这是一种新的方法，代表了基于新理念及不同经验的新一代领导力。坦率地说，我带来了一整套和拜登不同的经验，和拜登不同的思考方式。【哈里斯不断强调新、新、新，新方法新理念。首先她用法律手段解决经济问题的方法是大多数人（包括民主党主流媒体）不认可的；其他的，她的所谓计划都是具体的、微观的措施，谈不上有多“新”。简言之，她反复强调“新”，观众听了并没有感觉，相反认为她还是老一套东西】

Anderson Cooper：

有些选民可能会问，你在白宫待了四年，当然了，你担任的是副总统，而不是总统，但为什么在过去四年没有做到你说的任何事情？【大姐，不仅如此，你现在不是还在任上么？】

卡玛拉·哈里斯：

呃，实际上做了很多事情，但还有更多的工作要做，Andeson。我说的是那些需要做，但还没有做到的事情，我不会否认还存在很多要解决的问题。

Anderson Cooper：

我想让你认识一下Jackson Weiss。Weiss是Drexel大学的一名学生，来自宾夕法尼亚州的Flower镇。他登记为共和党人，说倾向于投票给你，但还没有做出最终决定。

Jackson Weiss：

谢谢。谢谢你抽出时间来这里与我们见面。谢谢你。针对移民人口快速增长的问题。请问你如何确保每位移民能够安全地融入美国社会？我们应该为他们提供什么样的福利和补贴？这些福利和补贴对每个人的持续时间是多久？最重要的是，这些福利和补贴的费用是否由美国纳税人支付？如果是的话，具体会分配多少资金？【这个问题是个坑，首先没有提到合法移民还是非法移民问题；其次，很多人不希望用纳税人的资金去支持任何移民（无论合法与否）】

卡玛拉·哈里斯：

谢谢你，杰克逊。让我们先从这个问题开始。美国的移民体系已经坏掉了，坏掉了很长时间，需要修复。在我们要做的各种事情里，始终需要优先考虑的是加强我们的边境。让我告诉你，在这场选举的两个候选人中，我是唯一一个曾经亲自起诉过跨国犯罪组织、枪支走私、毒品走私和人口贩卖者的人。我在我的职业生涯里花了大量时间确保我们的边境安全，不允许犯罪分子进入我们的国家，不允许这类非法贩卖活动进入我们的国家。我的对手（特朗普）已经证明：他宁愿带着这些问题竞选，也不会解决问题。你大概知道，美国国会一些最保守的议员和其他人一起合作，提出了一项边境安全法案，计划在边境增派1,500名边境警察。这些边境警察已经不堪重负。他们需要支持和后备力量。这项法案将使我们获得更多资源，遏制芬太尼的流动。我都不用再跟这个州的人民和全国人民强调，芬太尼的泛滥对我们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它正在杀死美国人。这个法案将投入必要的资源，遏制芬太尼的流入，以及为调查、起诉跨国犯罪组织提供更多的资源。法案能够带来很大的好处。唐纳德·特朗普得知了这个法案，告诉他们不要推进。他阻止了这项法案，因为他宁可带着问题竞选，也不要解决问题。【哈里斯老调重谈，即闭口不谈拜登-哈里斯政府在前三年放入了大量非法移民，而把移民问题归咎到特朗普阻挠这个法案身上。实际上，第一，拜登-哈里斯可以用行政令关闭边境，不需要国会行动；第二，这个法案包括了对已经进入的非法移民进行赦免的条款，遭到很多议员的反对，包括民主党议员。福克斯新闻上周对哈里斯的访谈里，主持人已经正面回怼哈里斯。哈里斯所说的，把拜登政府问题归咎于不在任上的特朗普，归咎于一项国会立法，是完全不合理的，目前看来也没有让选民信服】我们必须有一个安全的边界，同时必须有一个全面的公民身份获得路径，这包括允许勤劳工作的人以全面的、人道的、有序的方式获得公民身份。【这部分才是关键，哈里斯的意思就是要让非法移民取得公民身份】

Anderson Cooper：

关于这一点，让我问你一下。你提到唐纳德·特朗普阻挠的法案，那是在2024年，而你说的是拜登试图在2021年在国会通过但未获通过的法案。2022年和2023年，边境的非法越境记录屡创历史新高。你的政府采取了数百项行政措施，但都没有遏制移民流入，数字持续上升。最终，在2024年6月，就在与乔·拜登与特朗普首次总统辩论之前的三周，你们采取了新的行政措施，立即对跨境人流产生了显著影响，终止了越境行为【换言之，一切都在你们政府的行政权限内，和立法毫无关系】。你们为什么不在2022、2023年就做这个事情？【Anderson Cooper/CNN这下是造了反了，相当于当众在打哈里斯的脸，拆她的台。Anderson知道，哈里斯的说法是站不住脚的，所有人都要问这些问题。到这个时候，哈里斯不能再掩盖了，必须过这一关，倒逼哈里斯是为了她和民主党的好，CNN不得不迈出这一步】

卡玛拉·哈里斯：

首先你说得完全正确，Anderson。截至今天，我们已经将移民流量减少了一半。【那你们早干什么了？】事实上，我最近看到的数字是，非法移民的情况……

Anderson Cooper：

但如果这个事情这么容易，采取行政措施就能做到，那你们为什么不在2022年、2023年就这么做呢？【继续打哈里斯的脸，逼问哈里斯。哈里斯惨啊，沦落到被自己人拆台打脸的境地。这其实显示民主党主流媒体对她已经非常不满，实在不能忍了】

卡玛拉·哈里斯：

因为我们在和国会合作，希望能找到一个长期解决方案，而不是短期措施。【非法移民大量流入，你把边境关上不就行了么？什么叫短期措施？观众听到这里会感到震惊】

Anderson Cooper：

你们可以同时做这两件事呀。【继续打哈里斯的脸】

卡玛拉·哈里斯：

问题是，我们必须得明白，这个问题需要通过国会行动来解决。【你随时都可以关闭边境，和国会有什么关系呢？问题的本质是，关闭边境不需要国会行动，让非法移民获得公民身份才需要国会行动。在谈到美国移民体系“崩坏”时，哈里斯说的“崩坏”和特朗普说的“崩坏”完全不是一码事。她每每说到要修复边境问题，实际上是偷换概念】国会拥有权力和财力。我不喜欢用华盛顿的术语，但他们确实是发放支票的人。要真正地解决边境问题……我最近刚刚在边境与边境执法人员交谈。你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吗？他们不堪重负，正在昼夜工作。还有，他们告诉我，我们要有更多的法官来处理庇护申请。【这和关闭边境有什么关系呢？因为没有法官处理庇护申请，所以就要把国门大开让几百万非法移民涌入么？什么逻辑呢？】我们需要更多人员来处理这些事情。但是，Anderson，这就是说明了在真正解决问题时，国会是有重要角色的。我们已经应对了这个问题，正如你所说，截至到我去边境考察的时候，我们的无证移民和非法移民人数比特朗普离任时要低【拜登上任后，废止了特朗普所有限制边境的行政禁令，到最后不得不取消。而边境一关问题就解决了，这不更证明他们应该早早行动了么？哈里斯说这番话不仅不能支持自己的论点，而且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Anderson Cooper：

是这样……

卡玛拉·哈里斯：

【打断Anderson的话，哈里斯这段发言非常紧张，急了】……我们需要一个永久的解决方案，而你必须推动两党合作……【哈里斯说的“问题”和“解决方案”，并不是关闭边境、限制非法移民，而是如何让已经进入美国的非法移民取得公民身份。她的回答全部都是混淆概念】

Anderson Cooper：

你是否希望在2022年、2023年就采取那些行政命令？【继续追问、打脸。Andeson挑明了，你们早就可以关闭边境，但没有这么做。你们现在到底后悔不后悔？这段对话是哈里斯参选以来，在友军媒体里遭到的最严重挑战】

卡玛拉·哈里斯：

我认为我们做了正确的事情。但对美国人民来说，最好的事情是我们能够进行两党合作，而我向你保证，我会跨越党派隔阂，解决这个长期存在的问题。【请问：你要解决的具体是什么问题？是Anderson问到的非法入境问题么？还是给非法移民提供公民路径？】我认为美国人民有这个需求，两个党派都是如此。现在是时候把党派政治搁置一旁了。我们都知道什么才是有效的。【哈里斯完全地回避Anderson的问题。两党合作是为了推动立法，和2022、2023年关闭边境没有任何关系】

Anderson Cooper：

好，那就让我们谈谈这个折衷法案。你说如果你当选的话，你想推动通过这个法案。你说这是一个优先事项，包括将6.5亿美元用于在边境修墙，而这正是共和党想要的，也是妥协的一部分。但在特朗普时期，你批评了边境修墙超过五十次，称其“愚蠢”、“无用”，是一个“中世纪的虚荣项目”。请问，边境墙真的愚蠢吗？

卡玛拉·哈里斯：

好吧，那就让我们聊聊特朗普和边境墙。【哈里斯突然止不住的发出怪笑，场面非常奇怪】请记住，特朗普说过：墨西哥会为此买单。拜托，他们没有啊。那座墙他修了多少？我记得我最后看到的数字大约是2%。然后当他需要立此存照时，你们知道他是跑到哪里做的吗？是在奥巴马总统修建的那部分墙上。拜托啊。【哈里斯没有回答关于边境墙的问题。边境墙由谁出资，以及特朗普修了多少墙，和边境墙这个想法本身是否合理没有关系】

Anderson Cooper：

但是你也同意一项拨款6.5亿美元继续修墙的法案。

卡玛拉·哈里斯：

我……我保证我会推动那项两党法案，进一步加强和保护我们的边境。是的，我会的。【哈里斯承认她支持边境墙】而且我还会跨越两党，推动一项折衷法案，解决我们崩坏的移民体系。我认为Jackson提出的问题，也是承认美国一直以来都有移民，但移民要有合法的流程。【可怜的现场观众，他提的问题被完全忽略，不知道哈里斯在答什么】人们必须通过努力来获得这项权利。这是我认为最重要的观点，我们需要一个站在常识基础上、追求务实结果的总统，就好比说，让我们解决这个问题。为什么要带着意识形态的角度呢？我们只需要解决问题【显而易见，哈里斯说的“问题”是如何给非法移民提供合法取得公民的路径；特朗普/共和党说的“问题”，是关闭边境，禁止非法移民进入，并将已经进入的人驱逐出境。两党眼中的“问题”完全不同，且方向相反。为什么方向相反？因为意识形态根本不同。哈里斯搞的纯粹是文字游戏，偷换概念，回避问题】。

Anderson Cooper：

为了解决问题，你提出的折衷法案确实包括了特朗普时期提出拨款的6.5亿美元，用于继续建造边境墙……

卡玛拉·哈里斯：

我不惧怕好的想法，它可以来自任何地方。【什么？哈里斯是在说：“边境墙”是好的想法，是不是？没听错吧？】

Anderson Cooper：

所以你不认为这个事愚蠢了？【完全没有被哈里斯带偏，继续追问】

卡玛拉·哈里斯：

呃呃……我认为[特朗普]做的事情，他做的方式，并没有多大意义，因为他实际上并没有做太多的事情。我刚才已经谈了那座墙，对吧，我们刚才讨论过了，实际上他并没有做太多的事情……【哈里斯最终都没有回答问题，Anderson问哈里斯的是她对边境墙这种拦堵越境非法移民的手段的看法，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哈里斯回答的则是特朗普修建边境墙的做法，从资金来源到进度和效果。两人说的不是一个问题，并且哈里斯坚持到最后也拒绝回答问题。到最后，她已经露出了哀求Anderson的眼神——求求你别再追问了好么。CNN把后面的内容也裁掉了】

【可怜的现场观众Jackson Weiss：他的问题，关于是否应该由美国纳税人为移民支付福利的问题，完全被忽略掉】

第四部分：以色列/犹太人；特朗普是希特勒

Anderson Cooper：

这是Annalise Keane，她来自费城，她是Habitat for Humanity（人道之家）的筹资人员。她没有登记为任何政党，声称自己是民主党人，倾向于支持你，但说自己尚未做出最终决定，部分原因是中东冲突。

Annalise Keane：

谢谢。晚上好，副总统女士。我的问题是，作为总统，你会做哪些事，确保不会再有巴勒斯坦人死于美国纳税人资金支持的轰炸？【标准的民主党左翼人士，亲巴勒斯坦】

卡玛拉·哈里斯：

我会这么说，也是回答你的问题。有太多无辜的巴勒斯坦平民被杀，这是不可接受的。现在，我们处在一个转折点上，在[哈马斯领袖]Sinwar死之后，我认为我们确实有机会结束这场战争，带回人质，为巴勒斯坦人民提供救助，朝两国解决方案努力，让以色列和巴勒斯坦有同等的安全，巴勒斯坦人民得到他们应有的尊严、自主权和安全。【观众问的是解决方案：你下一步要做什么。哈里斯回答的则是立场、愿景、价值观、理想，没有回答具体如何实现。全世界都知道拜登-哈里斯政府对以色列政府毫无影响力。两国方案更是天方夜谭】

Anderson Cooper：

对于那些考虑支持第三方候选人，或者因为这个问题而拒绝投票的人，你有什么想说的？

卡玛拉·哈里斯：

听我说。我不会否认有些人有强烈的感情。我认为所有人在看到那些影像后，都会对所发生的事情感到强烈不安，更不用说那些失去家人的人。我知道很多人对此非常关心，我理解这一点。但我也知道，对很多关心这个问题的人来说，他们同样关心食品价格的上涨；他们也关心我们的民主，不希望美国出现一个崇拜独裁者和法西斯的总统；他们希望有一个有基本常识、追求务实解决方案的总统；他们希望有一个愿意为了美国人民的利益而追求跨党合作的领导者；他们想要一个关心每个人的基本自由，让人们能够为自己身体做决定的总统，同时，要理解我们并不想改变任何人的信仰，但我们不希望由政府告诉女性应当如何对待自己的身体。【女选民很明确的说，自己是不是投票给哈里斯，就要看她在中东问题上的下一步做法。哈里斯完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不仅如此，还说选民不只关心中东问题，而关心其他的问题，然后居然扯到了法西斯、物价和堕胎，并且最后像喊口号一样强调堕胎权利。其实可以看出来，哈里斯已经凌乱了，她没有想到居然Anderson Cooper/CNN也会挑战她，不让她呆在舒适区间里。由于无法正面回答问题，她索性强行转移到自己熟悉的话题】

Anderson Cooper：

我想请你认识一下Beth Sandberg。她是一名房地产经纪人，来自宾夕法尼亚的Kenwood，是四个孩子的母亲。她登记为民主党人。由于担心反犹主义，她表示自己还没做决定。

Beth Sandberg：

感谢你来到这里。感谢你记得我们还要带回[以色列的]人质。反犹主义的上升使得过去一年里，大学校园和城市街道上的反犹主义暴力也大幅上升。你会如何应对这一日益增长的趋势，保护我们的年轻人？

卡玛拉·哈里斯：

谢谢你，Beth。你说得对，我想说的是，我们确实看到反犹太主义上升了，这是我们必须坦诚面对并处理的问题。作为检察官，我过去还定期发布仇恨犯罪报告，而在我们国家，反犹主义是各种仇恨形式中最严重的一种，在10月7日之前就已经存在，我们也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们需要与人们对话，让他们理解那些[反犹]刻板印象，理解我们所看到的现象的根源，从而帮助人们提高理解力。我们需要制定法律，让那些从事反犹主义和仇恨犯罪的人付出高昂的代价。我们要有威慑措施，以防止这种情况发生。我们要确保大学生在校园内感到安全，可以安心上课。【哈里斯说的都是务虚的东西，很多的口号，没有任何实际的东西】

但我也得告诉你，有哪些东西是没有帮助的。我再次建议你听听唐纳德·特朗普的前幕僚长John Kelly所说的话，他告诉我们：特朗普曾说，为什么我的将军不能像希特勒的将军一样？【John Kelly说的是，特朗普说希特勒的将军很忠诚；他的将军为什么不能像希特勒的一样。这和反犹还是有区别的】他提到过希特勒好几次。我们听到了这些报告已经很多年了【哈来没有讲明白自己要做什么，突然把话题转到特朗普，引出希特勒，为的是吓唬这位犹太人】

Anderson Cooper：

你认为唐纳德·特朗普是反犹主义者吗？

卡玛拉·哈里斯：

我认为唐纳德·特朗普对美国福祉和安全的威胁。【直接回避了问题。Anderson Cooper应该补一个Yes or No。特朗普是不是一个反犹主义者。是或不是？】

Anderson Cooper：

特朗普将自己标榜为以色列的保护者。你认为你会比唐纳德·特朗普更加支持以色列吗？

卡玛拉·哈里斯：

我相信唐纳德·特朗普是危险的。【哈里斯再次回避问题。哈里斯不敢说自己会比特朗普更支持以色列，因为怕得罪亲巴勒斯坦的民主党基本盘（包括穆斯林选民】如果美国总统对他下面的将军这么说话，就因为他是总司令——很多对话我相信就是在椭圆形办公室发生的。美国总统，总司令，对他的将军们说：为什么你们不能像希特勒的将军们一样？Anderson，对不对？这是一个很严重、很严重的支持？【看着Anderson，希望获得支持。Anderson毫无反应，他在等她回答问题】我们都知道特朗普是什么人。他崇拜独裁者，和金正恩来回发情书。说到俄罗斯总统。最近的报告显示，在新冠疫情最严重的时候，大多数美国人无法获得新冠检测，美国人每天有数百人死去。他却私下把新冠检测送给俄罗斯总统，供他个人使用。所以，让我再次强调，13天后的选举将是美国人民面临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谁将作为美国总统运用权威，能不能提升我们话语的水平，反对仇恨，而不是助长仇恨的火焰。而这是唐纳德·特朗普一而再再而三做的事情。让我告诉你们，我们是一个了不起的国家，我们热爱我们的国家。不过不热爱这个国家的话，我也不会在这里。在有些事情上，我们必须团结一致，认识到我们确实都相信：对真实问题的健康讨论十分重要，但我们必须得有某些标准。【Anderson问你是否更支持以色列，这是个真实问题，你在回答什么呢？】你知道，连John Kelly都提到过的一个点，1月6日，那一天，美国总统无视人民在自由公正选举中的意愿，释放了一群暴徒，袭击了美国国会，有140名执法人员遭到攻击，有些人被杀了【这一点早就被媒体辟谣了，不知道为什么她还要坚持这么说】。因此，我想说，美国人民应该得到一位鼓励健康辩论、跨党合作的总统，广泛吸收好的主意，同时保持对自己角色、责任的某种标准，而且绝对不能以钦佩的方式把自己与希特勒进行比较。【Anderson问哈里斯是否更加支持以色列，哈里斯觉得问题敏感，直接岔开话题，做了一个离题万里的演讲。无论是Beth Sandberg最初的提问，还是Anderson Cooper后来的追问，哈里斯都没有回答】

第五部分：关于缺点，错误，以及税收

Anderson Cooper：

我想让您认识一下来自宾夕法尼亚州Bucks县的Joe Donoghue。他在当地一家零售商做客户服务工作，也是一名地方选举官。他是登记为共和党人，表示自己尚未决定。他虽然不赞同您在堕胎问题上的立场，但对特朗普的举止和行为感到担忧。

Joe Donoghue：

谢谢你们。作为人类，我们都是不完美的，有缺陷，会犯错误，也有弱点。而总统的职务有时会让在任者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暴露这些弱点。请问你有哪些弱点？在任期间，你打算如何克服这些弱点？【属于求学/求职面试问题】

卡玛拉·哈里斯：

这是个好问题，Joe。首先，我当然是不完美的，我们就先从这一点开始吧。也许有人会说这是个弱点，但我认为这其实是个优势：我真的很重视身边这支非常聪明的团队，他们能给我的决策带来不同的视角。【她的弱点/优势是，她的身边有一支聪明的团队？？】我的团队会说，总是说，我们要仔仔细细考虑这个问题。正如我之前说的，我的职业生涯始于检察官。我是一名法庭检察官，处理过从轻微犯罪到谋杀的各种案件。我在职业生涯初期就了解到：我自己的行为对真实存在的人们会产生根本而直接的影响。当我担任加州总检察长时，我负责的是全球第五大经济体，我也深知我的言辞会影响市场。因此，我非常认真地对待自己作为民选领导者的角色和责任。我知道我会对很多我永远都不会见到的人产生影响。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与他人沟通。所以，当你问我一个具体政策问题时，我可能不会很快给出答案。因为我想研究一下，我想深入有点了解。老实说，我有时有点像个书呆子（nerd），我得承认。有些人可能会认为这是一种弱点，特别是在面试中，或者在被问到某个问题时，人们可能会期待我立即给出正确答案……但这就是我的工作方式。【这算是个什么缺点来着？这种虚头巴脑的问题首先就毫无意义，刚好给政客发挥，答葛总有的没的东西】

Anderson Cooper：

我不认为我听说过哪个前总统承认自己犯过错。很多政客都不会。你能指出在你的人生、政治生涯，或过去四年中的某些错误，以及你从中学到的教训吗？

卡玛拉·哈里斯：

我确实犯过很多错误，包括……如果你养过（parent）孩子的话，你就会知道你会犯很多嗯错误。【哈里斯没有生育，和现任丈夫结婚时，养子20岁，养女15岁。她没有“养”过孩子】在做副总统这个岗位上，我努力工作，确保自己对各个问题都了解透彻。我认为这一点非常重要。如果对某个问题还不够了解，却觉得非要回答问题的话，就是个错误。【Anderson让她说她犯过哪些具体的错，不是有没有犯错。哈里斯没有回答Anderson的问题】

Anderson Cooper：

我想让你认识一下Pam Fishel，她来自宾夕法尼亚州的Windmoor，是一名房地产经纪人。她的丈夫Mike去年去世了，她有两个女儿正在上大学。她登记为无党派，表示自己尚未做决定。她对你将如何处理经济问题感到担忧。

Pam Fishel：

谢谢。感谢你来到这里。你说要让富人支付公平的份额，能否说得更具体一些？所得税已经是渐进的了，收入越高，支付税率也越高。因此，富人实际上已经支付了不成比例的税款，而超过40%的美国人根本不缴纳任何所得税。此外，如果在美国出现了负向激励的话，真正的高收入群体可能会将资金转移到海外，而这会影响美国的经济。我希望听到关于你经济计划的更多具体内容。

卡玛拉·哈里斯：

好的，谢谢你，Pam。首先，在美国，亿万富翁平均缴纳的税率（百分比）是低于教师、消防员和护士等辛勤工作者的。我要强调一下：当我说富人要支付公平份额时，当我提到这一点时，是因为唐纳德·特朗普在担任总统期间，给富人、亿万富翁和大企业减税，使得我们的赤字增加了数万亿美元……在降低税收方面，我已经承诺并制定了一个中产阶级减税计划，将影响1亿美国人，包括我们在小企业方面的税收减免，针对小企业在报税时面临的繁琐程序。这些程序实际上阻碍了他们的发展。我的计划包括延长中产阶级减税，其中包括6,000美元的税收减免，这实际上是一种提供给父母的儿童税收抵免——特别是针对年轻父母，因为大多父母都希望好好抚养孩子，但手里只有有限资源。所以这会包括一笔额外的资金，帮助人们支付育儿费用，因为育儿费用对许多工作家庭来说是难以担负的。关键在于，我不会对年收入低于40万美元的任何人加税。但我们确实要认真对待现有的制度，这个制度是有利于富人的，却无法帮到普通中产阶级。我来自中产阶级【又来了】，我相信中产阶级需要减税，只有减了税，才能做到不仅生存下去，还能有所进步。【Pam Fishel的问题是，对富人增税的话，可能会导致富人转移到海外，从而影响美国经济。哈里斯完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而说她的计划能如何帮助美国的普通中产阶级，给困难家庭提供帮助。这个回答完全莫名其妙】

Anderson Cooper：

所以你是说，年收入低于40万美元的人不会增税，那年收入超过40万美元的人是否会加税？ 【Andeson Cooper帮着追问了一下，因为现场观众问的是关于富人的问题，而不是普通人的问题】

卡玛拉·哈里斯：

我说的是，要对富人所支付的税收达成某种平衡。Anderson，你知道，有很多美国最富有的人缴纳的是零税率，但却什么事都没有。【到底涨还是不涨？是或否？这么简单一个问题，哈里斯没有回答】

Anderson Cooper：

但如果你的年收入在50万、60万和70万美元之间，根据你的计划，税收有可能会上涨，对不对？【继续追问】

卡玛拉·哈里斯：

我们进行这个对话，首先得承认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情况，对吧？如果我们谈论小企业主，我会降低小企业的税负。因为我知道他们需要资金支付他们的开支，这实际上是为了促进他们业务的增长，也有利于整个经济的发展【哈里斯间接地回答了问题，她的意思应该是，如果你是小企业主，年收入40万美元以上的，仍然可能减税，因为你是小企业主。但如果你是打工人，可能就要增税了】

Anderson Cooper：

我想再提一下Pam提到的事情。Pam提到她的丈夫在一年前去世。你谈到你的母亲，她在15年前去世。那么你是如何看待悲痛的？你还在悲伤吗？

卡玛拉·哈里斯：

是的。你不会停止悲伤的。不会停止悲伤。我认为，当你失去爱的人时，悲痛是一个硬币的两面。如果你与某人有亲密且重要的关系，就能得到他们的祝福；而当你去他们时，悲痛又会更加强烈。我也相信，对那些因为癌症或疾病失去家庭成员的人——我的母亲就因癌症去世了——更重要的是努力记住他们活着时候的样子，而不是他们去世时候的样子，因为悲痛真的会让你感到沉重。我认为人的大脑在悲伤时会有一种螺旋向下的情况。因此，重要的是努力以死者希望被铭记的方式去记住他们。【这个问题并不是选民关心的，一定是因为整个节目的质量太差，大片内容被剪辑掉，为了凑数，CNN不得不把这个问题加进来，为的是让哈里斯的形象好一些】

第六部分：立场变化问题

Anderson Cooper：

副总统女士，我想请你见见Rob McPherson。他是一个当地组织的首席营销官，登记为宾夕法尼亚州的共和党人。他跟我们说，他倾向于投票给你，但对你政策立场的变化表示担忧

Rob McPherson：

感谢你来这里，哈里斯副总统，欢迎来到Delco。在Delco，我们以坦诚为荣。我们看到你在法律、治安、水力压裂等问题上所表达的观点，更加的接近中间派，而不是人们原来习惯听到的卡玛拉·哈里斯。这也让一些选民对你当前表现出来的更加温和的立场的真实性产生怀疑。你可以说说你的立场是如何变化的，以及为什么吗？

卡玛拉·哈里斯：

当然，谢谢你。首先，关于水力压裂，我一直非常的明确。我们在2020年就已经澄清过这个问题。我不会禁止水力压裂。作为副总统，我实际上在国会投出了打破僵局的一票，带来了更多的水力压裂租约。我对投资于清洁能源经济、投资于清洁能源未来的看法没有变化。但坦率地说，我已经有了近四年的副总统经验和视角。我走遍了全国，了解到我们可以一方面投资于清洁能源经济，一方面又不禁止水力压裂，朝着创造更多就业机会和美国本土工作岗位的方向努力，这样，才能让美国在全球竞争中保持竞争力。

关于法律和治安，正如你提到的，我认为存在很多误解，坦白说，我个人曾起诉过非常严重的犯罪。这是我职业生涯的开始。我职业生涯的大部分时间都是担任检察官，而不是在华盛顿。我的首要任务仍然是确保美国人民的安全，这一点没有改变。遗憾的是，我认为在这方面存在不少误解，但我很高兴你提出了这个话题，让我有解释的机会。

但我认为，你的问题触及的本质很重要，我很高兴你提出来。我们的国家应该有一位广泛吸收好主意的总统，不要傲骄、固执己见。一个观点需要结合不同视角、建立共识，采取常识方法。我永远不会回避好的主意，我不需要为我曾经采取的立场感到自豪，更重要的是建立共识以解决问题。我相信解决问题。我热爱解决问题。因此，我向你承诺，我将成为一位不仅为所有美国人服务，而且致力于解决问题的总统。这意味着妥协，但不意味着要放弃你的价值观或原则，但却意味着要真正着手努力解决问题。我向你承诺我会做到这一点。【这一段非常的务虚、抽象，口号居多，不知所云】

Anderson Cooper：

我来明确一下他提到的内容，你也指出，当你在2020年竞选副总统时，你没有谈论过禁止水力压裂……

卡玛拉·哈里斯：

不不不，Anderson，我向你承诺我不会禁止水力压裂。

Anderson Cooper：

我知道你说过你不会禁止水力压裂。但你曾在2019年的市民会议上这么说过，而且毫无疑问的是，你在2017年支持禁止水力压裂。你谈论过全民医保。在2019年的辩论中，你提到是否应该把越境行为“去刑事化”。所有这些现在都不是你的立场了，是不是通过寻找共识，以及解决具体问题，你在这些问题上迭代发展（evolve）了？【Anderson在给哈里斯找台阶下，说她的观点不是改变了，而是进化发展了】

卡玛拉·哈里斯：

不。例如关于医保问题，我的观点一直是，医疗保健不应该只是有钱人的特权，而应该是所有人的权利。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在努力做事。第一，允许医疗保险（Medicare）与大型药品公司谈判，降低处方药的成本。我们已经实现了老年人每月35美元的胰岛素费用上限，实现了老年人每年2,000美元处方费用上限。接下来，我的计划是，基于我一直以来的坚持的原则，作为总统，我希望让这个上限适用于所有人，而不仅仅是老年人。我过去做的工作一直都是确保边境安全，这一点从未改变。正如我说过的，我曾经起诉过跨国犯罪组织。我在2019年竞选总统之前做了多年的工作。【Anderson给哈里斯找台阶下，解释为什么她的立场会发生变化。Anderson问她是不是“evolve”了，“evolve”是发展迭代的意思。哈里斯应该顺着说：是这样的。但她偏要说“不”，强调自己从来没有变过。但实际上在绝大多数问题上，她较前几年的态度都发生了变化】

Anderson Cooper：

但在辩论中，在被问到是否同意对越境行为进行“去刑事化”时，你举了手，你的意思是，这不是你的立场。

卡玛拉·哈里斯：

我从未没有这么想过，也绝对不会允许美国边境失去安全。【没有回答Anderson的问题，即当年是否子好吃过对越境行为“去刑事化”。这是一个是或否的简单问题】我相信我们需要处理非法移民问题，一切都要得有后果。这也是我计划的一部分。让我再说一次，请访问 kamalaharris.com——不好意思让我对你们抛出一个网站，但这有什么关系呢，你们会看到我们的计划，包括了我们还需要做些什么，我们要增加资源，要提高对非法越境的处罚。【这年头谁有功夫去看一个网页？】

Anderson Cooper：

最后，关于水力压裂，你很明确地说做，如果担任总统，是不会禁止它的。

卡玛拉·哈里斯：

不，我不会禁止它。

Anderson Cooper：

我知道你对此很明确。不过，你认为它对环境有害吗？

卡玛拉·哈里斯：

我认为我们已经证明，我们可以投资于清洁能源经济。可以减轻温室气体排放，持续努力，保护美丽的地球，同时又不禁止水力压裂。【哈里斯以前是坚决反对水力压裂的，现在又反过来支持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特朗普方面则认为拜登-哈里斯的能源政策是失败的，没有办法，只好回头效仿特朗普】

第七部分：最高法院

Anderson Cooper：

这位是来自宾夕法尼亚州Lansdowne的Tanisha Spall。她是宾夕法尼亚州监狱管理局的教育行政经理，登记为民主党人，她表示倾向于支持你，但尚未做出最终决定。Tanisha，欢迎你。

Tanisha Spall：

谢谢你，副总统哈里斯，确实如你所说，美国是一个面临多种问题和挑战的国家。考虑到最高法院正遭受各种问题的困扰，你是否支持将法官数量扩展到12名，每位法官有一个自己的巡回法庭（首席法官除外），使得他们的判决更加平衡？【现在最高法院的法官，保守派vs自由派是6：3，所以民主党/左翼想增加法官席位，摊薄共和党/保守派的比例。但只需要立法才能实现，必须经过两党同意。作为哈里斯，她当然会同意这个方向，但这不是她能够决定的事情。所以这个问题是没有意义的，属于无效提问】

卡玛拉·哈里斯：

关于你的说的，毫无疑问，美国人民对最高法院的信心正在逐渐丧失，主要因为某些法官的行为以及某些裁决，包括Dobbs判决，取消了一个已经存在50年的保护女性自主权的判例。因此，我认为法院确实应该进行某种形式的改革，我们也可以研究到底应该如何操作。不过，我想说的是，当你提到法院时，请理解，13天内，美国人民将决定谁将成为下一任美国总统。13天后，你们将决定明年1月20日谁会坐在椭圆形办公室里。【什么，这就答完了么？话锋一转，又开始回到特朗普了。这和特朗普有什么关系？】一方面，有唐纳德·特朗普，他在向世人证明自己越来越不稳定，正如我们确立的，他自己确立的，他身边人确立的，他不适合担任总统职务。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是这么一个人，在1月20日，就像我们看到的那样，他聚精会神地坐在椭圆形办公室旁的餐厅里，目睹着人们暴力袭击国会大厦。他表示要将司法部武器化，追捕他的政治敌人【这不正是过去几年民主党对特朗普做的事情么？】。你可以想象唐纳德·特朗普在白宫中，坐在椭圆形办公室里，策划他的复仇。他说到“来自内部的敌人”（enemy from within）。Anderson，我们甚至还没有提到这个话题，来自内部的敌人。他说的是美国人民；他说的是记者、法官、非党派的选举官员。他曾问John Kelly，能不能派遣军队对付和平抗议者。他会坐在那儿，心理不稳定、不理智，一心谋划他的复仇，创造一个敌人清单。让我告诉你，我的清单，是如何解决你们今天下午和晚上提出问题的待办事项清单。这是一个关于如何影响美国人民、提升美国人民、解决我们持续面临的一系列挑战的待办事项清单。【观众问了一个关于最高法院的问题，哈里斯应该跟她好好说说，她也支持扩展法官到12人，但是这需要两党的同意，程序上很复杂。但哈里斯一句带过，没有正面回答，然后转移话题，开始发表针对特朗普的长篇大论，然后宣称自己如何为美国人民，可谓离题万里】

Anderson Cooper：

我想让最后一位提问者参与进来。这位是来自Temple大学的学生，登记为民主党人，倾向于投票给你，但还没做出最终决定。

Elkan Pleat：

你们好。我来自加州的Danville。我的问题是，到目前为止，你政治生涯中最自豪的时刻是什么，包括你在担任检察长期间？【这个问题等于：哈里斯，你来给我们吹吹，自己最牛逼的事情是什么？这算个什么问题？很像是CNN准备的托】

卡玛拉·哈里斯：

这是个很好的问题。我有几个这样的时刻，其中之一是作为加州检察长，我创建了“儿童正义局”（Bureau of Children’s Justice）。作为加州人你可能对此有所了解。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相信，我们在儿童方面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对我们国家的儿童进行投资，就是对我们所有人和我们未来的进行投资。这项工作实际上也已经产生了显著的成果，对我来说是一个值得骄傲的时刻。努力解决孕产妇死亡率问题也是我的骄傲时刻，那是对一起悲剧事件的回应，但把这一问题提到台面上，以一种大家都能同意的方式进行讨论，证明美国不应该成为全球孕产妇死亡率最高的国家之一。

作为一名公共服务者，我有幸知道我们能产生的影响，我想这可能是驱动我的最大动力，因为我知道：我们可以有所作为。我真诚相信美国人民值得拥有一位勤奋的总统。总统偶尔也有可能犯错误，但关键在于是否始终关注民众。我认为这是这次选举的根本性问题。你们值得拥有一位总统。我相信美国人民值得拥有一位总统，这个人会对你们说：让我们大家务实一点，让我们把事情做成【哈里斯全场没有回答一个问题，为什么指望人们觉得她“务实”呢？】；有时不妨开心一点。关键问题在于，是什么让你喜欢自己的工作。让我们用一种乐观的方式做事。我们都知道，作为美国人，我们是雄心勃勃的人。我们有抱负，有梦想。我们天生乐观，本质乐观。我认为人们已经厌倦了各种分裂和愤怒，人们需要的是解决问题。共同解决问题。这也是激励我的东西，让我感到自豪的东西【又来心灵鸡汤和口号了】

Anderson Cooper：

副总统卡玛拉·哈里斯，谢谢你，感谢。

（全文结束）

网友看法

1、网友瘦骨铜声：当时就该上女奥巴马